将冰凉的双手往腹间拢了拢,一派云淡风轻起身,仿佛只是谈成了一桩普通生意。

    “请叶大公子坐好,我为你施针,若无意外,今天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样的好消息,叶轻眉梢渐缓,转眼间恢复到寻常那文质彬彬的模样。

    只见他手指将案上静置的笔筒轻轻一拧,书案底下突然弹出一个小暗格。

    拿起桌上一叠信纸朝里面一塞,啪嗒关上。他若无其事地坐到软榻上,卷起裤腿笑道,“有劳左大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左倾颜拎起药箱与往常般为他扎针,书房内静谧无声。

    半刻钟后,书柜背后的墙壁忽然传来两声轻叩。

    膝盖扎满银针的叶轻蓦然抬眼,见左倾颜似无所觉,神色如常,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书柜之后再次传来轻叩声。

    叶轻面色一僵。

    这次,左倾颜捻针的手微微一顿,轻声开口,“叶大公子若有要事,我可以先行回避。”

    叶轻脸上有些尴尬,忍不住在心里暗骂。

    该死的天枢!

    这时,外面的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,又叩了几声。

    这可不像天枢平日里的做派。莫非……

    叶轻剑眉轻拧,忽然灵光一现,若有所思扫了左倾颜一眼。

    忽然间明白了什么,他在心里冷笑,面色却是平静无波,对着左倾颜笑道。

    “多些左大小姐体恤,大小姐若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到叶筝房里坐坐,她昨日还在念叨着你,说是想把连夜绣好的嫁衣给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左倾颜捻针的手一抖,叶轻骤觉脚上刺痛,心中了然。

    只见她收敛神色,颔首笑道,“既是叶大小姐盛情难却,那我就过去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