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少爷等不到回话:“老老实实的,本少爷在审你!”

    小孩挡住视线,她往边上走了一步。

    盛家小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,脑瓜子要冒烟:“喂——”

    祝晴的目光越过他:“安静。”

    等了这么久,没见新保镖毕恭毕敬,还反倒被命令,少爷仔气得哇哇叫。

    炒掉,让爹地炒她的鱿鱼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古董钟在整点敲响,菲佣玛莉莎连哄带骗将小朋友请回屋。

    祝晴扶着柚木旋梯往下望时,恰好看见二姑爷将西服递给管家。

    “实在抱歉,两位长辈墓碑刻字出现问题,需要更改。”

    盛家二姑爷陈潮声,外貌儒雅斯文,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,面带倦容。

    谈话间,他取下眼镜揉捏眉心,态度谦和有礼。

    “这栋宅子施工周期很长,从动工开始,养活几个工程队,多少工人进进出出……”

    “施工结束后,我们过了两个雨季才搬进半山。壁炉里的白骨,说实话,这对盛家来说是无妄之灾。”

    曾咏珊早听说盛家二姑爷风度翩翩,投去好奇的目光,蹭到祝晴身边。

    “这位陈先生连续三年在《香江周报》拿最佳女婿奖。”曾咏珊用气音嘀咕,“二小姐真是捡到宝!”

    祝晴用笔录本边缘挡住莫sir瞥来的锐利视线。

    曾咏珊心虚地摸耳垂,比手势多谢新同事的掩护。

    莫振邦:“陈先生,你最后一次使用壁炉是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“去年圣诞夜。”陈潮声擦拭手中的镜片,“装修队提议换成智能恒温系统,但爹地传统,坚持保留铸铁花纹,没想到那个秘密就这样在管道里藏了这么多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