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以前你们关系多好

    余笙和肖燕燕从酒吧离开的时候，余笙已经有些飘了。走路都走不了直线，看人都是重影的。肖燕燕扶着她，叹了口气：“下次咱们还是别喝酒了，你这个酒量，去酒吧真的会出事的。”她一边扶着余笙，一边伸手要打车。手刚伸出来，就看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季泊常。肖燕燕大脑宕机片刻。也就是片刻的功夫，余笙已经被他接过来抱在怀里。“你……”肖燕燕看着他，到了嘴边的话，最终还是没有说。她看到季泊常小心地抱着余笙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肖燕燕跟季泊常接触不多，但他是个什么人，她还是了解一些的。这种天生的上位者，平时高高在上，杀伐决断，理智得如同精密仪器，是不会在女人身上多浪费时间的。更不要说温柔了。他们也许愿意为女人花钱，但肯定不愿意花心思。对于他们来说，心思要花在最在意的人和事上，一般人多个眼神都是浪费。“今天辛苦肖小姐了。”季泊常淡淡道。肖燕燕道：“别这么说，我跟余笙也是朋友。”季泊常点点头，低头看余笙，已经睡着了。他抱起余笙就要离开。肖燕燕叫住了他：“季先生……”季泊常停下来，转过头看她。肖燕燕深吸一口气，盯着他：“你想过未来吗？”季泊常听了她的话，有些意外。随即又听肖燕燕问道：“四年前因为你，余笙被你的父母送到东城，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呆了四年，如今她的生活好不容易进入正轨，你突然这样，考虑过她的感受吗？你能保护好她吗？”季泊常看着肖燕燕，她一直盯着自己，似乎要等一个答案。他突然笑了：“你是一个合格的朋友。”随即又道：“四年前是四年前，现在是现在，我喜欢谁，做什么决定，现在没有人能干涉得了。”肖燕燕一愣，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。季泊常笑了笑：“肖小姐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？”说完，转身抱着余笙离开，留下肖燕燕一个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。余笙又生病了。这一次跟上次的甲流还不太一样，没有咳嗽，也没有发烧，但浑身难受。陈医生来看了之后，跟季泊常说：“心理因素比较大，加上抵抗力下降，多休息几天就好了。”正好上次她得甲流，就说要调养，这次趁着生病一起了。陈医生开了个调养的方子，让每天早晚饭前半小时吃两次，除此之外，饮食要清淡，忌辛辣油腻之类的。季泊常为了让余笙遵守医嘱，特意让赵姨过来照顾。余笙睁开眼看到赵姨，非常意外。“赵姨，您怎么来了？”赵姨笑着走过来：“你这孩子，生病也不跟家里说一声，还是泊常让我照顾几天，我才知道的。”余笙皱了皱眉头。如果赵姨知道了，那么代表了季家人都知道了。随即，赵姨塞给她一碗中药：“赶紧趁热喝。”余笙看着黑乎乎的中药，眉头皱得更紧了。她从小就不爱喝这个，喝一口嘴里全是苦的，半天都散不去。余笙有些抗拒：“等会儿再喝吧，我先跟公司请个假。”赵姨却非常坚持：“先喝药，喝完再请也不迟。”余笙心知躲不过，捏着鼻子喝完了。喝完药，赵姨端起碗站起来：“我给你做点补品，好好给你补一补，你看看你，瘦得脸都小了一圈。”赵姨出去了，余笙这边跟刘澜打电话请假。谁知道，刘澜笑道：“不是已经请过了吗？”余笙问：“请过了？”刘澜道：“是啊，陈总特意跟我说的，说你生病了，要休息几天，让我这边把你的工作先交给别人做，怎么，你忘了？”余笙连忙道：“没有，没有，不是想着再跟你说一声，怕耽误工作进度。”刘澜道：“不用这么麻烦，跟陈总说过就行，工作你不用担心，好好在家养病，等身体好了再来也不迟。”余笙说了几句感激的话，就挂了。挂了电话，余笙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给季泊常发微信。除了他，她实在想不出，是谁帮自己请的假。季泊常没有否认：“是我帮你跟你们陈总请的假。”余笙有些生气：“谁让你帮忙请假的？”她甚至都能想到陈凯接到季泊常电话的情形。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？即便自己跟他没什么，也解释不清楚了。是什么关系的，会到了一方生病，另一方帮忙请假的地步？这让她以后怎么在公司混？季泊常很快就回复了，很简短的几个字：“陈凯是个聪明人。”什么意思？余笙愣了一下，随即轻笑一声，将手机扔到一边。是啊，陈凯这样在商场混的人，都是人精中的人精。说不定早就看出来了。再想起公司拿下京荣VR发布会项目的经过。他确实是聪明人。怪不得每次去京荣集团都要带着自己去。只是，季泊常也让挺让人意外的，竟然会在工作上徇私。他不是一向都是冷酷无情的吗？算了，不想了，余笙下了床，一个人到客厅沙发上，打开电视看电视。晚上快吃饭的时候，季泊常又来了。看到他，赵姨很高兴。“泊常，吃饭了没，正好，坐下来吃饭吧。”余笙看到他，点点头，只当是打招呼了。“身体感觉怎么样？好点没？”季泊常问道。余笙道：“好多了。”想到陈医生和赵姨上门，她到底不是不识好歹的人。“陈医生和赵姨，谢谢你。”余笙嘴里道感谢。季泊常看着她的眼睛，认真道：“笙笙，你不用跟我客气。”余笙笑道：“你帮了我，我跟你道谢，是应该的。”客气，疏离。一切都很好，就是没有亲昵。季泊常内心有些失落，心想慢慢来，过去了这么久，又发生了那件事，她心里介怀也是应该的。赵姨端着最后一道菜到餐桌。“你们俩还傻站着干嘛，赶紧过来吃饭。”赵姨招呼道。二人走过来坐下，赵姨给盛了两碗饭，分别放到他们面前。看着二人坐在一起，赵姨感叹：“你俩好久没见你们这么和谐地坐在一起了。”“以前你们关系多好。”“余笙总是追在泊常后面，吃饭都非要等你回来一起吃，餐桌上唧唧喳喳说不完的话。”余笙听到赵姨的话，忍不住抬头看季泊常。恰好与他的目光对上。她低下头，扒拉了口米饭，放在嘴里咀嚼。她都快忘了从前什么样。赵姨说的那些，太久远了。远到她以为那些都不是真实的，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。余笙平静道：“赵姨，我长大了。”赵姨看着余笙，见她神色平静，想起四年前她离开时的场景，到底叹了口气。季泊常端着碗的手，僵持片刻，放下碗，站起来离开了。余笙也不介意，若无其事地夹了一块鱼吃起来。清蒸的鲈鱼，肉质鲜嫩，调的汁也好。余笙吃完，又夹了一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