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导致错过庄雪琴的葬礼,还失去了领养庄清的机会。潘教授:“关唯其是我同门师兄,不过他天赋比我高多了,他爱自由不喜拘束,而我喜欢稳定,也因此我们走了完全不同的道路。我目前在京大美院任职。”话毕,他上前拿起桌上的画作,看了又看,连连点头,“确实不错,寥寥几笔足见画功。你确实是少见的天才画手。”庄清不敢当,“是关老师教得好。我从五岁起就跟着关老师学画画了。”怪不得画风和师弟如此相像。两人似乎同时想起上次参加苏氏周年庆晚宴的事,庄清不好意思垂首,“抱歉,上次骗您说是模仿关老师,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关老师的关系。他现在隐居江城,我怕别人知道后会贸然惊扰他老人家。”“你有心了。”潘教授赞赏地点点头。潘为从两人对话中拼凑出事情全貌,一扫之前对庄清的轻视,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。他笑嘻嘻:“庄小姐,我所求之画是有特殊目的。”原来,潘为年纪轻轻名下却掌管一家上市公司,有个至关重要的合作客户要争取,客户董事长喜欢关大师画作,但无奈关大师早就不再作新画,潘为试图联系过关大师,但关大师这人倔得很谁的面子也不给,就连潘教授也不愿意见。他说隐退那可真是隐退,半点不含糊。无奈之下,他只好退而求其次,关大师的徒弟来画也行。庄清:“没问题,你说要求即可,我会尽快交付画作。”潘为笑笑,“你就不问问我价格?也不问问定金怎么算?”庄清一愣,“那价格多少?定金又多少?”她呆呆的样子让潘为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,他腼腆轻笑,随后报了价格。“没问题。”庄清真诚明亮的眼神又蓦地让他心跳漏跳一拍。“好,那加个微信,方便联系。”从庄园出来,庄清想打车去沈宅,却听身后传来喇叭声。她转身,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帅气小奶狗的脸,潘为笑着对庄清说:“你去哪儿?我正好要去公司,要不要搭顺风车?”庄清看了眼手机,距离沈老爷子的寿宴开始时间越来越近了,她也顾不得客气,当即上了潘为的车。潘为人看起来又奶又拽,没想到开车还挺稳。安全抵达沈宅,庄清侧身解开安全带,对他连声道谢。看清门口的标志,潘为眯了眯眼,“你跟沈家什么关系?”庄清推门的手一顿,垂下眼睫,“没什么关系。”没什么关系是不可能的,京市沈家老宅可不是谁都接待的,但既然庄清不想说,潘为也不再问。他虽对庄清有点好感,但毕竟人家私事,他无权过问,于是旋即调转方向离去。沈绩坐在车里,和潘为的车擦身而过。他双手紧握方向盘,目光锐利盯着前方身影,脸色阴沉。这个野男人又是谁?昨天刚办离婚登记,今天就有野男人开车接送献殷勤。沈绩胸口闷堵得厉害,降下车窗,松了松领结才呼吸顺畅。庄清刚走两步,忽然察觉有车子靠近。“上车。”沈绩的声音,很阴冷。“你有病啊,上什么车,都到门口了,走两步就是客厅。”庄清不理他,埋头往里走。劳斯莱斯紧紧跟着她,沈绩脸色很难看。她不愿上他的车,却上野男人的车。越想越气。“刚刚送你的男人是谁?”